15. 生存本能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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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光芒之中是层层叠叠的尸体和白骨，他们的上方，有一个人站立在尸山顶端。

那人的双手被固定在山洞顶端的铁索束缚着，她的每一根头发的末端都刺穿了一具尸体的胸膛，而离她最近的那具分明是欧阳浅的模样。

想找的人就在面前，可他们却不敢将人抱下来，在这个诡异的水道里，他们吃的亏大多来自于轻举妄动。

马山先是将陈易之拉了回来，等到脱离山洞的范围后，才查看起他的情况。

“还好，”马山松了口气，将陈易之放在墙边靠着，“只是昏了过去，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欧阳？”

温雨摇摇头：“先别动，万一我们也被头发缠住，那就糟糕了，我先看看能不能用绝杀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唯一还算幸运的是，欧阳浅仍然活着，通过点点磷光，温雨可以看见她起伏的胸口和偶尔转动的眼珠。

又过了好一会，她说：“那人是禁俑，她通过头发将黑铁钉钉入人体肠子末端实施诅咒，等到铁钉开始腐烂的时候，人也就没了，欧阳和我们失联也就是一两个小时之内的事，我想她体内的钉子应该还是完好的，也就是我们还有机会将她救出来。”

“我们要怎么做？”马山盯着那禁俑有些头皮发麻，“杀了她行吗？”

温雨有些犹豫：“不知道，但最好不要，或许我们先看一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陈易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仍旧有些迷迷糊糊的，走起路来就像是喝多了的酒鬼，口中也是含糊不清：“欧阳姐？那是欧阳姐吗？”

马山见此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去扶他，可还没等抓到陈易之的手，后者就因为脚步不稳被骸骨绊倒，骨碌碌顺着尸山滚落下去，一头撞到墙上，再次晕了过去。

温雨：……

马山：……

虽说陈易之这番操作着实看傻了两人，但就像是大多数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巧合一样，他这一举动刚巧撞破了某个机关，而得益于这一个发现，温雨两人顺利打开了禁母身后的石门，进入了一间密室。

石头搭建成的房间里，周围一圈是石雕的壁画，中间是一个圆形的祭台，高约一米半，直径大概有五米的样子，其上遍布奇怪的花纹，看久了竟像是会动一样，自圆心处一圈圈向外发散，温雨觉得有些晕眩，连忙收回视线，她指向墙上的烛台：“先把烛台点亮。”

马山“嗯”了一声，照做了，瞬间房间里明亮不少。

温雨走到一块写满小篆的壁画前，它似乎记录着壁画的主题。

“怎么样？”马山凑了过来，“你能看懂这些文字吗？”

“差不多，”温雨回答，“写的是女蜗补天和造人的神话传说。”

马山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挺博学的。”

温雨继续补充：“不过这画上的内容和我们小时候在课本上学到的有些不一样，在女娲甩出泥点，也就是创造人类之后，另一位神，可能是共工，他意图抹灭人类的存在，而人类为了生存下去，似乎和什么东西做了什么交易，壁画从这里开始就变得模糊了，再往后就彻底看不清了。”

“怒触不周山的那位？”马山问，“他为什么要毁灭人类？”

“不知道，”温雨将视线从壁画上移开，“一些地方的一些奇奇怪怪的风俗大多是从正统的神话体系中分离出来的，总而言之，我们再看看其他地方吧！”

没过多久，马山发现了一个青铜鼎。

其肩部刻有龙凤云纹，通体为蕉叶纹、兽面纹，颈部高耸，四面各一个卷角羊头，马山越看越熟悉，到最后化成一句感叹：“我去！这不会是四羊方尊吧！”

温雨听到这话立刻赶了过来，否定了马山：“虽然有点像，但四羊方尊是高圈足，明显和这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