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舌战群儒

沈怀瑾一听便乐了，所谓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姜离有求于他的时候了。

他双手环在胸前，慵懒地往后一靠，微抬着下巴等着姜离的下文。

潋滟的眸子里淬着笑意，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姜离。

姜离屏退了左右，待手中的信件终于被烧成灰烬，簌簌落在烛台上，她才开口：“太后在相国寺遇刺，但魏尘现在在城郊治水，抽不开身，调兵又太兴师动众，程序繁琐。我需要你领一队人马，前去救驾，顺便调查清楚背后的凶手。”

沈怀瑾薄唇轻抿，虽则仍旧是一副倨傲矜贵的模样，但姜离却从他微锁的眉结间能看得出来，他有在思考自己的话。

之所以不发一言，兴许是在思考讨要的筹码。

许久，他挑眉一笑，玩味道，“所以，姜丞相能给我什么？”

姜离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二姐生前与文澈平诞有一子一女，临终前曾托你将他们带回侯府照料，只可惜你被先帝遣去碎叶城，这一事便搁置了五年。”

她说得从容，沈怀瑾却越听脸色越阴沉。

他二姐被文澈平殴打致死一事，早被文昭林与先帝一同压了下去，许久不得昭雪，他当初才一怒之下，当中将文澈平打了个残废。

这事的结果便是文澈平半身瘫痪，却另抬一房正室，而他则被发送碎叶城守边，一去便是五年。

“我能给你的，是将那一子一女送回侯府。”姜离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已经凉了的白粥，舀起，放下，搅拌出黑糊夹杂在雪白之间。

“就这？”沈怀瑾嗤笑一声，“姜丞相打发人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别以为他当初在气头上就不知道这厮送来的所谓彩礼便是几箱子废木头和折扇做彩礼，现在又想故技重施，用蝇头小利忽悠他去在刀尖上走一遭？

姜离一噎，便知道当初的事还是没能瞒得过他。

她讪讪地换了一只手撑着脸，也不再去拿勺子了，而是屈着食指去拨弄散落到烛台上的灰烬，“你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我要你保下我。”

“成交。”

月黑风高，夜色昏沉，刺客接二连三，原本保护着太后的薛耀已经疲于应付，咬紧牙关捍卫着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唰唰唰”，风声过境，一股熏人的异味平地而起。

“是松油！”一人惊呼，“快！快护驾！”

剑雨飞驰而来，箭头染着火光，顷刻间星火燎原，照得漆黑的夜色明亮如白昼。

沈怀瑾便是在这样危机关头，匆匆赶至。

与此同时，姜离彻夜燃烛，手边是一堆奏折，密密麻麻的，全是弹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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